【默欲】别时雪（上）
*沉迷NS太久没写文
*默欲
*ooc，瞎编
1
他，是尊贵的海境鲛人，未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海境师相。他争取到了中原游历的机会，然而，若不是那个他，他的命运绝不像现在这样丰富。
他，大概是普通的钜子学生，却拥有着成为钜子继承墨家的抱负，就算遇见了世界上最最好看的鲛人，他也无动于衷。
这样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就在两人之间展开。
2
“这是什么……呃……三流言情小说写手转行写剧本？”欲星移放下了手中的台本。
“这是校园论坛里投票最多的‘你希望话剧社演出的剧本’。”默苍离大概地翻了一遍，庆幸没有凶杀的剧情，古装戏服已经够贵了，要是还有道具血浆，那话剧社就得独立于学生会自己拉赞助了。
欲星移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个提案是他提出来的。话剧社因为今年的演出剧目争吵不休，欲星移提议让校内其他人员投票决定，凰后准备剧本，玄之玄去开帖子并监督后台数据防止刷票。
“这个是根据最近很火的长篇小说《涩涩鱼鱼不会被抹茶怪吃干抹净》改编的。”凰后说。
“你参与了改编还是小说创作？”欲星移喝了口水，非常冷静。
“both～”凰后很自豪。
“我可以好奇一下第二名是什么吗？”
“《霸道话剧社社长爱上我》。”凰后眼里放光。
欲星移看了一眼现话剧社社长默苍离，感叹还好这个没有第一，不然默苍离可能直接宣布废社解散。
“你放了些什么进去。”默苍离问。
“有传统剧目，雷雨啥的，也有我自己写的，还有之前的学长学姐留下来的一些没写完的台本，我随手补充了一点。”凰后倒是没说谎。
“我已经联系好阿飘给我们拍花絮啦，演出当天的录像和照片也是他帮我们搞定。”公子开明拿着一袋炸鱿鱼须边吃边走进活动室。
欲星移凑上去摸了一根鱿鱼须塞到嘴里，边嚼边往下看剧本。公子开明也把头凑过去和欲星移一起看，看了两段爆发出惊人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要你和抹…默苍离演吗？”
欲星移耳朵有些泛红，在校裤上蹭干净拿过鱿鱼的手，又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悻悻地说：“难不成你想演这条鱼？”
“别了，我保障好后勤，和别的社团搞好关系，剩下的你们加油。”公子开明坐到了桌子上戳了戳欲星移，示意他继续看剧本。
坐在椅子上的默苍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俩，又继续看剧本了。凰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下一本书的大纲已经生成了一大半。
得亏学校开放，不然我应该已经被预防性开除了。这是欲星移看完剧本唯一的感想，他自己都没注意耳朵已经完全红了，他甚至不敢看默苍离，不敢看他的反应。
公子开明吃掉最后一根鱿鱼须，说：“果然是默苍离树敌太多，大家都想看他的笑话。”
欲星移叹了口气。
默苍离悠悠地开口：“我还没走呢。”
公子开明装作很意外：“呀，我都没发现，那我就该走了，你俩好好对戏～话剧社需要你们。”
凰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公子开明扫走了掉在桌上的鱿鱼须面壳，带走了欲星移最后一丝希望。
3
“先试一下第五幕？”默苍离问。
两人之前的排练都非常默契，但是这种剧本欲星移也是头一次见。
“我尽量。”欲星移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缓缓呼出，再睁开眼睛时眼里全是笑意。
“师兄，你说这菩萨要是心软，为何就不放你和我远走他乡？”欲星移撑着桌面，跪在地上，盯着默苍离的眼睛。
“我没有出家，不归菩萨管。”默苍离低下了头，用握毛笔的姿势捏着碳素笔在纸上涂画。
“卧槽这不是我作业吗！”欲星移惨叫一声。
默苍离翻了一下那张A4打印出来的小卷子，后面赫然写着欲星移的名字。
“……”
“……”
默苍离拿出涂改液小心翼翼地避开有字的地方，涂掉自己的笔画。
“对不起，我下次把草稿本摸出来。”默苍离把卷子还给欲星移：“不过你这题没做对。”
“怎么可能？”欲星移不服。
两人争了一小时，直到保安过来锁活动室的门，把他俩赶了出去。
4
欲星移在校外租了房子，不参加晚自习，在外面的小吃店随便吃了碗面就回家写作业了。
他掏出卷子把自己的思路理了一遍，又理了一下默苍离的思路。西西比对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错了。
他拿出手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点开和默苍离的聊天窗口。
“是我错了。”他发给默苍离。
默苍离回了个微笑的黄豆脸。
“明天请你吃薯条！”欲星移迅速反应。
“我不吃芥末的。”默苍离回复还是很快。
“好的。”欲星移打算买个加双份芥末的。
欲星移写完剩下的作业躺在床上，回想着去年刚开学的时候默苍离被前任社长挂了个条幅站在社团摊位旁边招新。默苍离那张脸确实具有迷惑性，再加上话剧社演技加成下演出来微微害羞又很随和的性格。欲星移以为他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欲星移打了寒颤，害羞的默苍离，也只有他这样的新生才会相信。默苍离确实很受欢迎，但是只要和他熟一点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有些严格过头的人，尤其是在话剧彩排这件事情上。虽然他已经高三了，但这次的艺术节演出他也还是坚持自己上。
“不会觉得影响学习吗？”欲星移问过。
“上次模拟我和第二名差了50分。”默苍离说：“人不要总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难不成这人想考满分？”欲星移打心里感到恐惧，在大多数人都还没搞明白考试内容的时候默苍离应对这些考试已经游刃有余了。
5
第二天欲星移拿着一份掺了两份芥末的芥末沙拉酱薯条来到了活动室，公子开明迅速出现在他眼前打算摸一根。
欲星移打开他的手：“这是孝敬默社长的。”欲星移给他使了个眼色。
公子开明迅速明白了这份薯条的分量：“哟，那确实是我僭越了。”公子开明回到了位置上，叼住奶茶吸管，装作看手机余光悄悄看向默苍离。
默苍离拿起一条薯条塞嘴里，很平静地吃完。然后问欲星移：“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不要芥末吗？”
欲星移拿到薯条的时候看一眼都觉得熏眼睛，默苍离吃完那么平静他是没想到的，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一声。
“因为我吃不到芥末味。”默苍离又塞了一条薯条到嘴里。
默苍离把薯条递给公子开明，公子开明摸了一条塞嘴里，一瞬间咳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对于我来说还不错。”默苍离盯着愣住的欲星移面无表情地吃着薯条：“甜甜的。”
欲星移感觉耳朵烫到要爆炸，愣了一会儿说：“今天要试一下吗，艺术节演出的台本。”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话剧的全名。
“好，试一下‘吃鱼’吧。”默苍离给它取了个简称：“周六早上开个会讨论一下布景和一些剧本的细节修改吧，越早规划道具组那边越轻松。”
“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在一边写作业还是什么的凰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别时雪’吧。”
“这个名字和你的小说有什么关系吗？”公子开明问。
“没什么关系，听上去文艺一些，社联那边过审更容易。”凰后笑笑：“这届社联的老大是个文青，就喜欢这种调调。”
“那我开始第一幕？”欲星移问。
6
这个话剧一共分了九幕，第一幕是欲星移离开一个叫海境的国度四处游历，在一个小茶馆遇到了默苍离，他和默苍离聊了几句感觉很合得来就被骗到了墨家。
第二幕是欲星移在墨家的学堂上和默苍离辩论，这部分的台词是最复杂的，最关键的是这部分完全是凰后一个人写的，没有任何的借鉴，欲星移问了她，她说自己随手改了篇作文加了点拗口的词上去。
第三幕是欲星移外出执行任务受了重伤，平日里针锋相对的师兄帮他服药，还负责他的起居。直到这个部分欲星移觉得还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第四幕默苍离修炼走火入魔，欲星移为了回报他之前救命之恩去救他，看见了他的心魔。欲星移问凰后说这个什么时候改成修仙文的，凰后说体育课太累了就改了。
第五幕就是心魔里欲星移竭尽所能去诱惑默苍离，默苍离不解风情地各种推脱。据说这个部分在校园论坛连载的时候人气最高，欲星移回忆了一下，那段时间去上操的时候他确实听到过各种奇怪的讨论。
第六幕是欲星移斩断了那个心魔欲星移（衣服），很生气地问默苍离怎么他在他心里是这样，默苍离难得地情绪外露地说欲星移在他心里有多特别，然后拉过欲星移亲了一下两人回到了现实。欲星移记得那天第一次看台本的时候看到这里默苍离明显皱起了眉头。
第七幕是很久之后两人在酒馆碰面，两人顾左右而言他，谁也没提那天的吻和默苍离表露的真情，两人聊了很久，欲星移笑着问默苍离为什么在酒里下毒。默苍离也只是说他需要钜子这个位置。
第八幕是欲星移装死躲过了默苍离的验尸，醒来时念了段独白，感谢默苍离的教导和照顾，也感谢他给自己留了条命。
第九幕是欲星移刚和鳞王谈完事情，还没离开就有宫女过来禀告，说默苍离因为亡命水的事情死在了中原的战事里，俏如来继承了钜子之位。鳞王问欲星移默苍离是谁，欲星移给他讲了墨家的传承，鳞王听完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他是想要的解脱。”最后聚光灯打在欲星移身上，欲星移长长地叹了口气，落幕。
“我感觉是为了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吧。”公子开明看完剧本的时候也直接问了凰后。
“大家爱看就行。”凰后一道大题写错了，要全部划掉，非常不耐烦地回答。
7
默苍离一开始让欲星移试第五幕就是因为他担心欲星移脸皮薄，有些词念不出来。
果然到了第五幕的对台词欲星移就开始有些磕巴了：“师兄，明明也对于，对我……有……”，欲星移的脸胀得通红，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师兄明明也对我有意思，怎么就不可以试试？”默苍离念了一遍。
欲星移从台本里抬起头来就看到默苍离满眼深情地看着他，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是在教他念台词。欲星移深呼吸三次告诉自己这只是出普通的话剧后心跳平复了下来，继续往下读。
凰后和公子开明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公子开明悄悄给凰后发消息：“他不会真看上这个抹茶怪了吧？”凰后回得很快：“谁知道。”
默苍离第六幕念了一半，凰后喊了停。
“台词这个地方我下去再想想。”凰后拿着红笔在台本上勾画：“我写的时候没感觉这么别扭，怎么你一读那么奇怪。”
“和你本身的人物逻辑完全背离了。”默苍离说：“我觉得把台词删了换成拥抱更有力量。”
“你休想逃过背台词。”凰后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认真地把意见写在了台本上。
“还有第七幕，我觉得所有师兄弟坐在一起更合理，到了最后大家都趴在桌上，欲星移再说这个话。”欲星移说。
“为什么？”凰后问。
“默苍离是个讲究效率的人，一个一个来太慢了。”欲星移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注意默苍离看了他一眼。
“桌子我可以去校门口饭店借，我和老板很熟~”公子开明插话。
“唔……”凰后疯狂记笔记。
“还有些小细节，可以等周六活动的时候再讨论。”默苍离说。
“好，在这之前我先改一版出来发群里。”凰后大多数时候还是个靠谱的女高中生，尤其是她以后也想成为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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